萧徇咳了几声,饮了口茶水,温声道:“听说你和面首邓行,关系很好。”
水苏腿一软,瞬间跪下来,声音发抖:“娘子明鉴,这都是他在胡说!奴和他,根本没有任何交集!”
萧徇沉默。
时间仿佛静止了,水苏跪在地上,只觉得豆大的汗珠缓缓顺着脸颊滑落,后颈仿佛压着千斤重的东西,头根本抬不起来。
萧徇:“罚俸三月,也算是罚你断事不明了。”
水苏心中的大石头骤然落下,心中对萧徇满是感激,发誓从此要为娘子肝脑涂地,她急忙跪下来,含泪道:“谢娘子。”
……
清晨,街道上宁静无人。
萧徇乘着马车,来到春满楼,早有守门小厮恭敬的迎上来道个万福。萧徇又被孟秋搀扶着坐上轮椅,兜兜转转,走算是来到当红花魁,阎袖招的房门口。
萧徇搀扶着孟秋的手,来到阎袖招门口时,已经是累的满头大汗。
萧徇心中不禁浮起淡淡郁结,又有种自己没用了的感觉。
阎花魁房间布置奢华,但十分整洁,一架昂贵的古琴横在放中央,墙上挂着几幅艳丽的美人图。
窗明几净。
萧徇刚进门,映入眼帘的,便是阎袖招身穿一件捻金银丝线的曳地裙,凭着栏杆妩媚笑道:“稀客啊。”
萧徇笑了笑:“阎花魁可是大忙人,就算我想来,你也没时间见我啊。”
萧徇今日只穿一件雪白的宫缎素雪绢裙,外面披着软毛织锦披风,身上的衣服都是半旧的,不像是权势熏天的皇亲,倒像是普通小康之家的小姐。
阎袖招知道她向来节俭,便也见惯不怪:“我听说太子把你画成了个女魔头。还说什么你要颠覆大楚,取而代之,那张画,现在京城百姓已经人手一份了,当真有这件事?”
萧徇在几前跪坐,微微严肃:“不止是百姓,而且已经传到了宫中。”
阎袖招:“皇帝老儿若是看到这幅画,只怕会有想法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