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琅不紧不慢掸了掸袖口。
“我只知道,在大渊,围府是拿人才有的阵仗。”
“你们带人围了我的府,也敢说只是想请我去坐一坐?我若好性儿随了你们去,只怕明日整个上京就会觉得我谢氏也犯了什么谋逆大罪。”
刘公公心头猛一跳。
一则,他此行已经尽量低调,带来的锦衣卫与大理寺衙役皆是便装随行,只是这位世子武艺高强,脾气又出了名的混账,为了安全起见,才又在暗处布置了一批人,以合围之势散布在谢府四周,没料到竟被谢琅如此轻易察觉。
二则,北梁来势汹汹,北境战事正是胶着,全靠定渊王谢兰峰带领三十万北境军在前线御敌安边,若是因为自己不周全之举影响了前线战事,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。
刘公公暗暗流了一背的冷汗,登时作出十二分的恭谨之态,道:“定是底下那群兔崽子曲解了杂家的意思,擅自行动,世子放心,待回到衙中,杂家一定好好教训他们!”
他唤了一名身着便服的锦衣卫进来,疾言厉色训斥了一通,那锦衣卫退下,不多时,布在谢府周围的暗桩也皆消失不见。
刘公公方朝谢琅笑道:“如此世子可还满意?”
“不敢当。”
谢琅负袖站了起来。“诸位
是大人,我是嫌犯,别说只是去北镇抚坐一坐,便是真要拿镣铐锁了我,我也不敢有二话。”
刘公公:世子说笑了,案情尚未明确,谁敢给世子头上扣这样的污名,杂家第一个饶不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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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出了府,刘公公亲自掀开车帘:“世子请上车。”
谢琅看了李崖、赵元与孟祥一眼,吩咐:“在我回来之前,无论发生何事,都不可轻举妄动。”
三人正色应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