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被她弄得挺烦,他也没睡,声音低沉沙哑:“又怎么了?”
“打完针后,胳膊酸疼无力,”她说,“是正常的吧?”
随即,便觉床晃得更厉害了,身侧那人在动,带着气性似的。
她听到被子带起的风声,扭头想看他,昏暗中,一道人影逼近,随之而来的是她身上被子被掀开,凉意涌进被窝的同时,他也躺进了她被窝。
“你干什——”她欲言又止。
那双大手再次圈抱她的
腰,他上身没半点隔阂地擦着她光滑的后背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了,额头抵着她后脑轻蹭两下,开口:
“周雨晚,我知道你故意闹我,吸引我注意,想看我所有心思都落在你身上,又拿你没办法的样子。我知道你这时会很得意,沾沾自喜。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我对你抱着什么念头,我也大概能猜到你对我是什么想法。”
“我知道你的不安与忧虑,知道你对过去的眷恋不舍,也知道你恐惧摆在眼前即将到来的变数。但是,在任何意外都还未真正发生前,你要知道,现在一切都还在我们的可控范围内。”
音调偏低,语速也慢。
她却听得心脏怦怦猛跳,一种被人看穿、无所遁形的窘迫将她席卷,她臊红了脸,浑身发热,“怎么说得好像你很懂我似的?”
他探向她胸腔,“那你怎么解释,心脏跳得这么快?”
周雨晚拉下他的手,“被你吓的。”
他哼笑了声,“所以,现在可以睡了吗?”
“嗯。”她现在可以乖了。
这一觉没睡太久。
商渡保送MIT,意味着他可以不用返校上课。
某种程度上,不让这些准保送生回校,也是为了防止他们影响到普通高考生们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