壁炉里噼里啪啦燃烧的火焰,汹涌而炽热,一只蛾子扑楞了进去,瞬间化为灰烬。
林以微醒了又睡,睡了又醒,终于稍稍恢复了些许意识。
眼睛微睁开,她看到壁炉里跳动的火焰,还有趴在木质地板上的小狗,模模糊糊。
她想喝水,渴得嗓子都在冒烟。
茶几上有杯子,里面装了水,林以微勉强支撑着身子去拿,可身体软得像没有长骨头似的,刚端起水杯便滑了手,杯子摔碎了,水也洒了一地。
趴在壁炉前小憩的德牧被动静惊醒了,抬起头,歪着脑袋望着林以微。
似乎察觉到她需要帮助,抖擞着身子站起来,冲着楼上汪汪地大叫了几声。
没人回应,不知道他听见了置若罔闻,还是不在家。
林以微好渴,好想喝水,感觉身体的水分都被滚烫的体温炙烤蒸发了,快把她烧死了。
她要喝水。
坐起身,她看到吧台边有直饮机,艰难地站起来,跌跌撞撞扑过去,没想到
刚下沙发,腿软了,茶几旁跌了一跤,手撑着身体,不想刚刚碎掉的玻璃杯渣,扎进了她的右手。
“好痛…”
林以微疼得嘴唇都在哆嗦,鲜血漫在奶白色羊羔绒地毯上,殷红刺目。
恰是这时,大门打开了,穿着黑色冲锋衣的谢薄走进来,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意。
进屋时,他手里拎着一袋子药。
林以微望向他时,只注意到那枚被她扔出去的血色宝石珠串,戴在了他的腕上。
看到地毯上的血迹,谢薄脸色沉了沉,进而望见了她被玻璃扎伤的右手。
她要绘画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