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以微注意到了头顶的监控,知道谢薄在看她,于是将德牧牵了过来,揉着狗头对摄像头说:“我带它回来了,上次你来伦敦还说没有见到小狗,它长胖了两斤呢。”
别墅窗帘紧闭,但林以微知道他肯定在,摄像头跟随着她的身影移动。
他在看着她。
小姑娘倔强地坐在了门边阶梯上:“谢薄,你不见我,我是不会走的。”
“你要么就别出门,不然我一定等到你。”
没一会儿,天空飘起了银丝雨。
入秋的雨倒是不大,但冷风嗖嗖的,直往骨头里浸。
林以微赶紧将小狗牵到了屋檐下,摸了摸它的下巴,无奈地说:“怎么感觉像带着孩子来找爸爸似的。”
“你爸生气了。”
“你要不叫两声,把他叫出来。”
德牧训练有素,自然不会随便张嘴乱叫,哼哼着,用脑袋顶林以微的手掌心,乖乖趴在她身边,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她。
林以微从书包里翻出冻干片喂给它,自己肚子饿得咕咕叫了,但她在机场便利店买的三明治吃光了,总不能吃狗狗的冻干吧。
雨下了又止,门口的芭蕉树被呼啸的风吹得东倒西歪,叶子哗啦作响,林以微双臂环着自己,狗狗看出她冷得瑟瑟发抖,于是凑过来,将狗头放在她的膝盖上,让她抱着它取暖。
只听“吱呀”一声,房门终于打开了。
林以微连忙站起身,谢薄走出了黑漆漆的屋子,像一抹幽灵的影子。
风撩起他额前乌黑的碎发。
五官依旧棱角分明,下颌冷冽锋利,不疾不徐地抬头,淡漠的桃花眸定定地望着她。
林以微走上去,试着牵了牵他的手:“薄爷,我好冷,能不能让我进去说。”
装可怜从来都是一把好手,谢薄昏了头才会信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