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山顶别墅时,夜色已至,一下车林以微就感觉到了冷锋过境的寒冷。
这是在山上,气温更低,周围树叶被风吹得哗啦作响,灰烬似的细雨直往她眼睛里钻,
她只穿了件打底单衣,肩上挂了条飞机上的一次性披风,冷得直哆嗦。
林以微小跑着来到别墅,将狗狗拴在了别墅篱笆墙下,按门铃扣门——
“谢薄,我回来了。”
房间里没有动静,她继续扣门,“见一面,你听我说几句,好吗。”
“薄爷…”
房间里,谢薄倚在桌前,水晶瓶子斟出琥珀色的烈性伏特加。
他黑眸平静地睨着门外监控下的女孩,缓慢啜饮。
她穿得单薄,黑色打底衫勾勒着她极致性感的轮廓线条。
还跟以前一样,见他时,不化妆不打扮,衣服穿得比路人还随意。
女为悦己者容,显然,他不是她的悦己者。
早就该看出端倪了,偏他被这一股子汹涌的情潮冲昏了头脑。
谢薄放下玻璃杯。
太用力,杯底磕破了。
时隔多日,谢薄经历了漫长而痛苦的戒断期,本以为激烈的情绪已经平复,除了报复,他不做他想。
可…看到她,怒意还是抑制不住地涌上心头。
他不该她身上浪费情绪了,她不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