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肆虐咆哮的海洋，看向黑沉一片的天空，最后，目光落在那具枯骨上。
“沈钟离？你就是沈钟离！
“想不到。
“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算上今天，林枫与沈钟离见过三次面。
第一次，是在昭姚村的石室。
第二次，是在谪山。
第三次，也就是现在，两人第三次见面。
听完林枫的话，沈钟离点了点头，两个漆黑的眼窟望向林枫，玩味道：“没错，我们又见面了，其实你挺聪明的，可惜，终究挡不住命运的安排。”
林枫眯起眼睛，满头长发被狂风吹乱：“沈钟离，我该叫你‘沈天才’，还是‘沈前辈’？还是‘摘星楼楼主’，还是‘杜宛心’的丈夫……又或是‘年宗主的故友’？”
“现在追究这些，还有意义吗？”沈钟离虽无血肉，却能像活人一般自由行走。
他一步步走到林枫面前，抬起手，指向远处的天空。
“你看。
“人类的救世主已经出现了。”
“救世主？”
林枫的心咯噔一跳，顺着沈钟离手指的方向看去，在那里，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道身影。
太宏洋上，乌云翻滚，一片黑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