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曾经或自行发现,或被白榆自爆而不可置信的脸,同此刻发了狠欲要置她于死地的谢玉弓可怖的脸重合到了一起。
白榆感觉到不能呼吸。
她就要窒息而死。
可是这时候她突然被人掐着脖子提了起来——
她被泪水模糊的双眼,并没有看到面前的谢玉弓眼中的慌乱和无措。
她看上去要窒息而死了。
可他……没用劲儿啊。
谢玉弓只在最开始的时候用了一点力气,后面都只是松垮地压着她罢了。
谢玉弓虽然在看到她竟然这般衣衫不整地在太子被子之中的时候,气得快要魂灵升天,怒火烧灼了他的理智,他恨不得真的将她扼死怀中。
这样她就只会看自己,属于自己,而不是跑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,害他担心忧虑,茶饭不思。
可是谢玉弓总想着自
己甩出去的那一把刀将她吓跑的事情,因此此番故意踏入太子圈套?_[(,跟着一个小侍从进来这太子营帐,把随身的沉铁刀都扔给了化身为他的侍从的修罗拿着,没敢带进来。
他料定太子会让他见她,不知道多么兴奋激动。
见到她后的压抑和癫魔,有一半是思念决堤所致。
可是即便如此,他也必须演一场,只有这样,才能迷惑太子。
只有这样,才能帮她。
因此谢玉弓一直在拿捏着力度演戏,就连她跑的时候,也只是揪住她的领子而不是头发。
她怎么……这样胆小,这都能把她吓得浑身发抖,几欲气绝。
谢玉弓赶紧把她从床上弄起来,手又松了松,而后另一只手运起内力,抚到她的后背之上。
白榆感觉后心一热,而后猛地抽了一口气,像是身体上的经脉被人强行灌了热水,这感觉实在是前所未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