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每次皇帝派人来时,谢玉弓都会好好地装疯卖傻一番,以维持自己的“失心疯”。
但是这一次喝了生病的药物,又因为他九皇子妃的事情,谢玉弓就没有装,恹恹地趴在那里,让太医把他扎成了一个刺猬。
还
好生地让人摸了一番脉象。
皇帝身边贴身的总管太监名唤鸿雁,是个瘦高个,但是许是长年伺候人低头弯腰习惯了,无论站在哪里,都像个罗锅。
他白面无须,四十上下,但看上去只有三十左右,眉目疏淡,五官并不出挑,有种斯斯文文的气质。
却是当世少有的高手。
不仅贴身伺候着皇帝,私下里还掌管着皇帝的影卫。
这人面无表情弓着背站在屋子的角落,没有什么总管太监的架子,存在感极低,像个没有温度的影子。
他看着太医给谢玉弓诊治,全程也没开口两次,一直到离府面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。
谢玉弓格外地忌惮他,其程度更胜自己的父皇安和帝。
有他盯着,谢玉弓全程装着病重无力,等他离开死士后巡查了好几圈,确认人真的走了,才敢端坐起来。
打发走了宫里的,谢玉弓又开始愁怎么给他的九皇子妃喂药的事情。
谢玉弓坐在床边上,挠了挠自己的头。
然后又看着自己做了孽的右手,手指修长有力,筋脉纵横。
他又赶紧攥紧。
不肯,也不愿意去回忆他撑的那一下。
药得喂,谢玉弓准备等晚上他的九皇子妃睡着之后,去点了她的穴位,塞嘴里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