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隐闻言喟叹了一声,他的目光微沉,惋惜道∶“那如果死在你手上,应该会很痛苦。”
“或许吧,不过死人又不会说话,就算是痛苦,也只能忍着。”
晏吟秋微微勾唇一笑,手指随意把他脸上的血迹给抹去,淡淡道∶“不过他们死的时候确实叫的很惨,只可惜除了我之外没人能听见。”
姬隐挑了挑眉,他盯着晏吟秋半响,忽而拉过她的手顺着自己的衣领探了进去。
晏吟秋触到了他身上冰凉的皮肉,脸色登时一凛,下意识想要把手给抽回来,但却被姬隐死死按住了她的手腕。
姬隐牵着的她手沿着自己的锁骨下滑,最终停在了距离常人心脏向右偏移一寸的地方。
“如果要杀了我的话,最好是这里。”
姬隐抬眼看晏吟秋,他的目光清凌凌的,就像他整个人一样,身体永远像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坚冰,即使是外头的日光照进来,也依旧无济于事弥补不了半分。
晏吟秋指尖微顿,她能感受到在皮肉之下,那颗心脏正在极其微弱的跳动着,如果不细细感受,那微弱的跳动甚至已经近乎于无。
“用剑刺向这里,可以一击毙命。”
姬隐忽而露出了一个笑容,又恢复了之前玩世不恭的状态,笑道∶“凭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,我相信秋娘总会对我有些不同,就算是要杀我应该会给我一个痛快吧?”
晏吟秋瞥了他一眼,意味不明道∶“活都没有活明白,现在已经开始想死了?”
“活有活的好处,死自然也有死的好处,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”
姬隐叹了口气,默默将脸颊靠在她的手背之上,垂眸遮住了自己眼中复杂的神色,轻声道∶“如果能死在你的手里,那也算不上亏。”
晏吟秋闻言却冷哼了一声,径直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“你想得美,我更喜欢把人挫骨扬灰,一步到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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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百里带着江菱华去了宗主殿,因而兽峰派来的是管事长老的大弟子李恪带领新弟子入门,可林逸朗左等右等,硬是没有等到李恪来寻他。
最开始的时候好歹还有师渊作伴,可到后面赤焰过来了,就连师渊也高高兴兴去了药峰,只剩他一个人还等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