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留汗颜:“哎呦八字还没一撇!可不能这么说,最多那是我主子的兄弟。”
吴嗔:“男老婆。”
祝留:“……”
顾仁俪刚放下的手又抬起扶额,一时怀疑这位从霜刃阁来的年轻人到底靠不靠谱。
吴嗔讨要了小碟小刀,淡定地划破顾瑾玉的手接了一小碟,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堆锦囊,鼓捣了好一会,研究罢问起来:“顾瑾玉平日有记见闻录之类的习惯吗?”
顾仁俪想了想,拿
起方才放下的两沓文书:“见闻录不知,但有朝政主张,能代为参考么?”
吴嗔走来接过,看到两沓文书字迹不同,内容相似,顾仁俪解释道:“左边是瑾玉平日所思的朝政主张,右边则是我的看法,我们的想法常有八成以上的接近。”
“那这就十分有用了。”吴嗔一目十行地翻看和心算,“但他最近的主张和你相似的只有七成。”
顾仁俪咽下了一口叹息:“是的,也许朝中有我来不及获知的变化。”
“这个南边调兵的主张。”吴嗔停在一道草拟的军令上,“顾大小姐,你主张顾家驻军东南,而他反过来了,这是最大的不同,为什么?”
顾仁俪一顿,慢慢答:“东南是下月葛东晨将前往述职的边境,西南是顾家前世子顾平瀚镇守的江湖州界,我想拨军监督届时葛家的动向,瑾玉大抵更考虑西南日渐猖狂的江湖邪派千机楼。”
吴嗔若有所思:“那他这一主张,结果是板上钉钉地利于葛家。”
顾仁俪眼睛眯了眯,就又听吴嗔问:“顾瑾玉最近吐过几次血?”
“两次,据手下人汇报,他昨天在这吐了一次,今晚在东区又吐了血。”
吴嗔又问:“昨天是喷一口血,今晚是喷了两口,对吗?”
“对。”顾仁俪眼神一定,“先生,这是什么病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