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她第一次懂得,摇头是拒绝的含义。
她一遍遍地游回去,也一遍遍被她们甩尾巴拍打,拒绝接纳。
后来,她头也不回地游走了。
游回了自己的岛屿上,掏走曾经啄过她的海鸟的蛋,绞杀曾经与她缠斗在一块的蛇,与各种动物厮杀搏斗,慢
慢地,她占据了一大片的领地。
她和人鱼族群不一样,她的族群不要她,她也可以不需要那个族群。
*
云溪醒来的时候,发现沧月正睁着眼睛瞧着她。
她揉了揉眼睛,问沧月:“你是没睡着?还是醒得早啊?”
沧月咕噜了一声,没说话,用尾巴圈紧了云溪,闭上眼睛,继续睡觉。
云溪从明洞望去,天还未亮。
夏季天亮得早,这个点天还没亮,约莫是凌晨3、4点左右。
云溪用了很长时间,去适应看不到时、分、秒的日子。
最开始她一夜能醒来好几次,慢慢地,能一觉睡到天亮。
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形成了规律的生物钟。
最近心事重重,又开始一夜醒来好几回。
多醒少眠,外加不知是心理压力过大,还是连日奔波的疲倦,她又病倒了。
活了二十几年,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今年这般频繁地生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