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丰鸿心底都快要笑出声来,面上却恭谨得很,脑袋里也迅速地转了几l个弯。
“是,老奴知道分寸。”
宁澹又道:“找两件领子高些的内衫和外裳来,要把这里遮住,恐怕这几l日都不会消了。”
羊丰鸿是自己人让他瞧见没什么,但这件事情不能再让其他的人知道。
羊丰鸿又连连点头,心思却转得飞快。
若是真想掩藏,公子箱笼中不止有多少上好的金创药,这不轻不重的咬痕,片刻之间就能消失不见。
但公子偏不用药,反而是麻烦地选择遮住,这就说明公子并不想消除这些痕迹。
羊丰鸿应了一声,退下去准备衣物。
宁澹又叫住他:“若是沈遥凌醒来,就过来叫我。”
羊丰鸿笑眯眯地走了。
宁澹感受着敏感之处余留的丝丝刺痛,耳畔仍然微红。
沈遥凌对他做了这种事,一定会给他交代吧。
不过羊丰鸿假作无意地路过了几l趟,沈遥凌的房门一直紧闭着,偶尔碰到守在门口的若青,忍不住问起,都说小姐应该是晕船症发作,倦得厉害,现在还睡着没起来呢。
沈遥凌这样躲了一天。
到了第二日,怎么也躲不过去了。
若青进来服侍她洗漱,又悄悄地告诉她,昨日宁家的管事来问了好几l回,这会儿又在外边,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。
沈遥凌眉心发紧,手心在裙摆侧边蹭了蹭,强作淡定地“嗯”了声。
昨日的事,她连若青都没好意思告诉,更遑论面对他人。
她也不敢想,羊管事是为什么想见她,等会儿又要跟她说什么。
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,沈遥凌才冷静下来,几l乎视死如归地走出去,让若青打开门,把人请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