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渔懒散地说。
“或者,你再给我一个不帮你的理由,我就不帮。”
说是这么说,魏渔的目光仍然落在那封卷轴上。
被遮掩的眸光之中,流光溢彩。
能让他感兴趣的事情,已经不多见了。
“帮我!帮我帮我!”沈遥凌彻底信了,拉了把椅子坐到魏渔身旁,指着卷轴说,“我还有好多不清楚的地方。”
“比如,乌孙以西的西北国究竟实力如何?它们可有什么珍稀特产?”
“还有,对于西北国而言,大偃最值钱的货物是什么,好不好运输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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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宫之中,龙涎香静静燃烧。
殿内无风,香烟无尘,轻飘飘地垂直上升,直到半空中才逸散成雾气,逐渐消失不见。
皇帝侧卧在珠帘遮掩的长榻上,和外面的人谈论着。
赵鑫贤小蹑步上来送椅子,将缎面雕花椅放在高大的人影身后,堆着笑道:“公子,也就是您来了,陛下才能这么闲逸地聊天!”
皇帝在珠帘里笑了一阵,朗声道:“小渊,坐着说。”
宁澹便转头谢过大太监赵鑫贤,在椅子上坐得板正。
皇帝半倚在软枕上,回忆着。
“赵鑫贤,别忙着走
。朕问你,羊丰鸿那家伙从你手下出去的,如今多久没来跟你请安了?”
赵鑫贤退了一步,朝宁澹鞠了一躬,才笑呵呵地道:“陛下,可不敢这么说。羊管事现如今是公子府上的总管,忙得不可开交,哪有空来跟咱家叙闲话。”
皇帝哈哈大笑,“别唬朕。就小渊那空荡荡的府邸,有什么好忙的?若是能添上几个人,倒还忙得有盼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