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了春便是花箔期,你可有什么想法没有?”
她语中多有暗示,宁澹却像一道城墙,木讷问:“什么?”
宁珏公主轻轻白了他一眼。
走到暖炉边坐下,懒懒地靠在案几上。
“花箔期是年轻男女们定亲的时机,一年也就一个月。若有心仪之人,就早早准备下婚帖送上门去,对方若也属意于你,便会留帖商量婚期,好事也就将近了。小渊,你有没有寻到这样的人选?”
婚事离宁澹实在遥远,他有太多事要做,从未考虑过这个,即摇头。
宁珏公主看着他的目光影影绰绰,有复杂,好似看着一根榆木。
怎么就没有呢,那个爱看蟠龙盘的姑娘呢?
即便这样想着,宁珏公主也不好催促,更不能直接说破。
免弄巧成拙,反而坏了年轻孩子们的姻缘。
更何况,现如今也确实并非考虑小渊婚事的好时机。
心中念头转了几转,宁珏公主仍是从暖桌下取出了一个宝匣。
打开之后,里是一封朱红的空帖,和一张竹笺。
她将东西递过去,却没让宁澹立刻接走,而是力按在桌上。
叮嘱道。
“自你十八岁起,礼部每年会送一份这个到府上,一年仅有一张,一张只能给一人,写坏了可就没有多的了,务必谨慎。”
宁澹只听出此物郑重,但心中也没多在意,点点头接了过来。
宁珏公主眸光幽幽,轻声道。
“也是我年拖累了你。你现今尚未立起门户,若是说起婚事,终究有名不正言不顺,平白让人家姑娘委屈,因此你缓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