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撇开脸,又嘱咐了一句。
“明天过后宵禁时间就会提前了,尽早回家,接下来几日……最好不要出门了。”
上一回他便提醒过,接近年关,城中不算安定。
这样频繁的警示,究竟是无话可说所以随口而出,还是事出有因?
沈遥凌思考着,但没有多打听。
只点点头:“知道了。”
宁澹手心轻轻攥了攥。
他发现他有点想摸一下沈遥凌的脑袋,但最后也没有这样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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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遥凌回去后仔细回想了许久,也没想出来,这一年的冬季究竟发生了什么动荡。
大约是并没有闹出什么大事。
那群从东海小国返回的僧人最近在京城可谓声名大噪,连沈大人和沈夫人都曾在闲谈时提起。他们似乎是着意与达官显贵交好,时常在大户之家的门庭之间流连,而奇怪的是,极少有人会将他们拒之门外。
这日沈遥凌又收到消息,郭典学邀请她与另外几个学子去他家中,观览僧人们带回来的珍稀宝石。
沈遥凌恰巧对郭典学还别有所求,就欣然赴约。
她备了辆马车,嘱咐车夫在城中绕了点路
,先去接上其他人,再一同去郭典学家中。
天越来越冷,出行总得需要马车。虽然太学之中多为权贵子弟,但各家境况不同,并非每个人家都能单独支出一辆马车来供孩子们做这些“闲事”。
沈遥凌跟这些同窗虽是同龄友人,时常玩在一处,但以她多出二十年的见识而言,她有时又会忍不住把这些单纯的同窗们看作小辈,总不能被他们白叫一声遥姐,于是能照顾的便照顾一把。
先接了安桉和李萼,再去接李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