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遥凌面上的惊讶真了几分。
第二次见面,她终于听见魏渔说了单音之外的词。
虽是被吵醒,显然带着恼怒。
但长久不曾开口的嗓音听起来却不怎么硬气,显得有些温软。
睡得凌乱的长发也像是被谁揉乱的,整个人看起来,有几分潦草,还有几分可怜。
下颌从乱发中露出来一点点,白皙清俊。
沈遥凌生出了几分浅浅的愧疚。
浅浅的意思是,有,但不多。
她轻咳两声,继续捏起嗓子。
“老师,我刚刚看错了,还以为你在这里睡觉呢。”
魏渔张了张嘴。
想说你看得没错。
沈遥凌又接着说。
“但我想了想,应该不可能吧。典学们都是以身垂范、德高望重的,怎么会光天化日睡大觉呢。”
魏渔不认同。
“我不是。”
“我喜欢睡觉。”
沈遥凌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