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多数人平日里见了医塾里的学子,都恨不得躲着走。
此时不明就里,便一时没有出声,紧张地朝这边看。
医塾的学子向来心高气傲,从不把别的学塾放在眼里,就算被人围观也只当他们都是些木头凳子,毫不在乎。
见沈遥凌不说话,为首的郑熙哼了一声,踢翻挡在中间的一条长椅,道:“这里又旧又破,你为什么待在这里?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医塾。”
堪舆馆的其余学子脸色不太好看,沈遥凌掸了掸自己的衣袖,眼风都没往郑熙那边扫一下,略不耐烦地道。
“郑熙,你要是长了眼睛,就能看到我穿的制服与你们的已经不同,哪里来的‘回’医塾?”
她都已经跟医塾撇清关系了,郑熙难道是架没吵够,竟然还追上门来叫嚣。
郑熙面上乍青乍白,说:“你怎么回事,这回气性怎么这么大?印南山上捉弄你的那几个人已经挨了罚,你还想怎么样?”
沈遥凌听得一头雾水,根本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。
那几个拿她开玩笑做赌注的学子违反学规、欺人在先,受罚是理所应当的,与她有什么关系?什么叫她想怎么样。
她根本想都懒得想。
“难道,真是因为宁澹?”郑熙咬着牙。
沈遥凌始终没搭理。
李萼同她站得近,也被围在中心。
陌生人很多,又吵吵嚷嚷的,李萼就又低下头,有些忍不住地发颤。
沈遥凌余
光瞥见,扭头问郑熙。
“你能滚开不?”
她声线平缓带着些许冷倦,郑熙瞬间脸色极差,好似乌云压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