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得好像很卑微。
但语气里,字字句句都是威胁。
太学院的祭酒站着,边擦汗边应诺:“是是,卑职先前管教不当,沈三小姐受苦了。”
沈遥凌看不下去,扯了扯父亲衣角。
她原先在医塾受伤生病,父亲颇有怨怼。
但医塾地位特殊,并非太学院的祭酒能掌控的,对可怜的祭酒大人发这些牢骚,也没有作用。
沈大人本想再敲打两句,也只好收了声。
收起长腿,将女儿让出去。
“那便去看看你的新学塾罢。”
祭酒终于松了一口气,走在前边儿带路。
“沈三小姐,请随我来。”
沈遥凌拎着学具,跟在祭酒身后。
一路上,祭酒同她絮絮介绍。
“沈三小姐,你选的这所新学塾,其实是属于陛下最早下令设立的一批。”
“曾经也是颇得看重。”
“虽然这些年,比起其它学塾,是有些没落。”
“从其业者,风评也略有瑕疵。”
“但你放心,只要潜心学习,无论在哪,都能获得真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