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随口喊什么出家不出家的,倒是引得旁人为你动容,却叫外人怎么看我们?
外人若是胡乱议论,你是因为我和林妹妹出家的,我们的闺誉还要不要?
宝玉表弟,两年了,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!
不,你现在更无耻,不但想连累我和林妹妹,还想连累一位清修师父的名声!
什么叫不如随你一起出家去了?
你出家就出家,又没人拉着你,你非得牵扯这,攀扯那个的做什么?是想叫旁人都议论这位妙玉师父勾得国公府的公子爷跟着她出家吗?”
妙玉这才反应过来,俏脸涨得通红,一言不发抬脚就走。
贾宝玉忙要追,薛宝宝又补了一刀,“宝玉表弟,你这是做什么?还要同这位妙玉师父你追我跑的,拉拉扯扯不成?”
妙玉脚步一顿,眼圈顿时红了,回头狠狠瞪了贾宝玉一眼,又去瞪薛宝宝。
薛宝宝无辜眨眼,“怎么?妙玉师父,我说得不对?”
妙玉被她气哭了,转身走得飞快,连仪态都忘了。
薛太太忍不住瞪了薛宝宝一眼,薛宝宝更加无辜,本来么,她说的是实话啊!
刑夫人估摸着薛宝宝这一闹,贾母应该怪罪不到她身上,立即就想起来自己还要看热闹的,忙追上几步,问道,“姑娘,你就算要走,总也得说清楚为什么吧?”
她虽然蠢笨,却也知道定是宝玉母子激得妙玉突然说要走,这时候就盼望着从妙玉嘴里掏出话来,好方便日后抹黑宝玉母子。
妙玉哪里理她,只继续往前走。
她身边侍立的小丫头恨声道,“夫人不必问了,贵府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我们栊翠庵送不说,几个臭男人光天化日地就敢往里面闯,真当我们姑娘是寄人篱下的乞丐不成,任你们这般欺负!”
“脏的臭的?”
刑夫人一喜,故意大声问道,“你是说二太太?二太太不是来栊翠庵养病的吗?”
小丫头更加气愤,“我们姑娘原也只当她是来养病的,还真心实意地为她上香祈福,今儿宝二爷来了,我们才知道——”
“住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