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信想了想,道,“我要给皇上传书”。
宝幢合十喊了声佛号,“阿弥陀佛,贫僧迫不及待要见父皇、母后和皇兄皇嫂,自也是不愿绕路的。
只是贫僧的药中有一味必得是要用出海一炷香以内的海参做药引,也不得不绕路了”。
虞信,“……”
我信你个鬼!
宝幢说着含笑看向薛宝宝,“薛施主,是也不是?”
薛宝宝,“……”
这是要逼我当同谋的意思吗?
薛宝宝违心点头,还十分捧场的加了一句,“海中多奇珍,不但那味药引,许多新鲜的海货都是对大师的病情十分紧要的,想必太上皇他们肯定能体谅的”。
宝幢赞同点头,虞信木着脸道,“好,臣会将实情转告皇上”。
“那就劳烦指挥使了”。
虞信起身看向薛宝宝,“妹妹,太太托我带几句话给你,你随我来”。
薛宝宝为难看了看篝火,“我在烤东西——”
她话没说完已经反应了过来,使劲地冲朝虞信谄媚地笑,“还请兄长遣个人来帮忙烤一烤”。
虞信似笑非笑睨了她一眼,指了两个锦衣卫帮忙。
他们这时已经离开了神农山的茫茫山脉,路上却还是荒凉,鲜见人烟。
他们今晚选在了一条小河边露营,四周都是及踝的荒草地。
虞信和薛宝宝上了马,片刻的功夫便跑出了众人的视线,连跟着的阿魏都甩出了一大截。
宝幢目视着几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暮色中,含笑开口,“却不知薛太太带了什么话,要走那么远去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