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粥熬好,天光已经大亮,宁则等人也都起来了,收拾的收拾,打猎的打猎,探路的探路,只那木屋中毫无动静。
宝幢这副骷髅架子的模样,倒的确有点像是痨病晚期。
宝幢含笑合十,“无妨,吐或不吐,都是佛祖法旨,贫僧受之即可”。
薛宝宝抖了抖裙子,“算了,没溅到多少,反正明天也是要换的,不麻烦了”。
这样的病放在现代也不容易完全治好,何况是这医学不发达的封建社会?
说不定感一次冒,搞个并发症的,就能死人。
宝幢就又合十一礼,拄着竹杖,稳步迈入木屋之内,又反手关上门。
是他们没用!
否则姑娘也该有这样一室一厅的房子住的,而不是委委屈屈地住帐篷!
待宝幢进了木屋,宁则便目视薛宝宝,刚要刚开口,就被薛宝宝打断,“不早了,都休息吧,有事明天再说”。
因着要请宝幢带路,薛宝宝又想着都这么多天了,不论是宁则等人,还是当地寻来的向导、游医都十分倦乏,便偷偷换了空间的水煮粥,加了昨天剩下的菌菇小火慢慢地熬。
阿魏摇头不肯给,“姑娘说了,你胃不好,要等一会再吃”。
阿魏振振有词,“七分饱那是说正常人,大师你身体不好,就只能吃三分饱”。
初步估计应该是胃炎,刚刚他又一下猛吃了那么多油腥不好消化的东西,这才立即就发作了起来。
宝幢微微一笑,从领口处翻出一个玉哨来,短促吹了三声。
薛宝宝梦幻开口,“方便,方便的”。
宝幢朝众人合十一礼,“贫僧既然答应了要给诸位施主带路,便叨扰了,在诸位施主身边落脚,不知是否方便?”
这时,一直没动静的木屋门吱呀一声开了,唇角含笑的宝幢合十行礼,“诸位施主早安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