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浮玉收回神识,莫名勾起了个浅笑。
花绿萼看的毛骨悚然,又犯什么病?
她搁下筷子,轻轻问,“我能先回房吗?”
她还是往常的模样,可神色说不出的疏离。
原本虽说也疏离,但好歹活蹦乱跳的,时不时会说上几句俏皮话,这会儿倒像是被吸干了精气,死气沉沉。
奚浮玉微微蹙眉,莫名的,胸口像困了头野兽,狂躁异常,试图寻到出路。
他静静盯着杯中的茶叶,沉默几息,复而撩起眼皮,“小殿下弄坏了我一幅画。”
花绿萼抿唇,“我会尽力帮公子修复。”
奚浮玉:“哦?”
花绿萼:“我会找纪老先生,请他再画一副。”
奚浮玉:“即便如此,也不是原本的画作。”
花绿萼猛地抬头,眸光说不出的冷傲,嗤笑了声,“公子原也知道,即便复原,也不是曾经的。”
奚浮玉眉心蹙的更紧:“你与我生什么气?”
“分明是槐树暴动,毁了画,伤了你的灵府。”
藏着的困兽像是骤然找到了出口,渐渐平复下来。
他重复了一遍,“怪槐树。”
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怪槐树。
花绿萼一时竟无言反驳。
但怒火真的更盛。
她深吸一口气,“不,怪我,怪我当初摇尾乞怜求你救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