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烈单手抓住胖女人,把她两只手反拧在身后,跟乘务员道,“同志,这人是拐子。”
胖女人一听沈烈说她是拐子,赶紧狡辩,“我不是拐子,我不是拐子。”
她看了一圈,有不少乘客都围过来了,“我真的不是拐子,我只是好心带这个小孩去上厕所。”
宁棠冷笑,“你继续编,请问去厕所是这个方向吗,你明明是想带他下车,然后溜个没影。”
围观群众也不是傻子,他们现在所处的这节车厢,跟厕所所在的那节车厢,位置简直是一东一西。
又有宁棠这个目击证人在,那是不信也得信了。
纷纷道,“这女的心好毒啊,不知道拐人家小孩去干嘛。”“拐去卖呗,一个小孩能卖好几十块钱呢,又是男孩。”“太坏了,真的太坏了。”
他们这一点,宁雪也醒悟过来。
苏光宗是男孩,长得又好看,这拐子肯定就是因为这个,才选中他做目标。
想到差一点就失去苏光宗,她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胖女人对乘务员道,“乘务员同志,快把这乘务员扭送到局子里,判她个十年八年。”
年轻一点的那位乘务员点点头,“我先把她押送到乘务室关起来,到站后就立马把她带去警局。”
得到乘务员的保证,宁雪才算出了口气。
担心退却,她心里就涌起一股无名火,抓着苏光宗狠狠打了几下,“你怎么这么笨,你想上厕所你干嘛不喊我跟你爸,人家说带你去厕所你就信,人家是想拐你走,让你去做穷人家的儿子。”
年长一点的乘务员道,“也不光是拐去做儿子,有些心狠的,会把手脚打断,带去大街上乞讨,做长期生意,对他们来说,这样赚的钱,比一笔卖断划算多了。”
一听这话,宁雪更怕了,又一连打了苏光宗好几下。
苏光宗哪受过这样的委屈,瘪了瘪嘴,哇地一声哭了出来,两只小手揉着眼睛,“呜哇哇哇,我不笨,我喊你们了,你们都没醒。”
宁雪当然不会把错归结于自个身上,又数落了苏光宗几句,苏光宗哭得更狠了。
年轻的乘务员看不下去了,“你也别光怪孩子,他这么小的孩子,没什么戒备心是很正常的,倒是你这个妈妈,也不时刻关注着孩子的动向,说到底,你的错比他的大。”
他扫了一眼苏光宗,徐徐道,“再说了,现在春运,人多坏人也多,小孩子家家的,打扮的这么光鲜亮丽干啥,长得又好看,不就相当于在脸上写了几个大字,快来拐我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