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为国瞥了沈烈一眼,尴尬地收回手,“哦,沈同志好。”
他心想,这沈同志,人长得高高大大,虽然皮肤没有苏同志白,黝黑黝黑的,但挺精神,浓眉大眼的,咋地话这么少。
苏俊彦见状打了圆场,“两位宁叔叔别介意,沈烈就是这么副沉默寡言的性子,你们多担待担待。”
宁为党赶紧道,“不介意,不介意。”
回去的路上,苏俊彦妙语连珠,把宁为国和宁为党逗得笑得合不拢嘴。
而沈烈一路沉默不语,就跟木头桩子似的,仿佛印证了苏俊彦说他沉默寡言的话。
好不容易到家了,宁为国招呼孙爱菊和周银,“老婆子,弟媳,贵客来了。”
孙爱菊对宁军介绍过来的两相亲对象,那是相当地期待,不用宁为国招呼,她就主动地迎了上来,脸上笑成一朵花,“是沈同志和苏同志吧,欢迎欢迎。”
堂屋里头,宁雪听见屋外宁为国的大嗓门,忍不住心里一紧,紧张地捋了捋鬓边的碎发。
宁棠两耳不闻,继续剥着手里的花生。
宁德瞄了宁雪一眼,又嬉皮笑脸地用胳膊肘撞了撞宁棠,“堂姐,你相亲对象来了,你就一点也不好奇啊,你看我姐,都好奇成啥样了,一个劲地往屋外瞅。”
宁棠把剥好的花生往宁德手里塞了两,“好奇啥啊,管他是圆是扁,一会不就能见到了。”
话音刚落,宁为国就把沈烈跟苏俊彦领进了屋。
宁为党咳嗽一声,“给你们介绍一下啊,这两位同志是军子的战友,沈烈沈同志,苏俊彦苏同志。”
宁棠的目光在沈烈和苏俊彦的身上转了一圈,跟两人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,就不再搭腔了。
而宁雪则是从上到下,细细地将两人打量了个遍,还时不时地跟两人搭个话。
也不怪宁雪如此重视,毕竟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,她已经选错了一次,绝不能选错第二次。
都说婚姻就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,像宁雪那么重视的实属平常,而像宁棠那样毫不在意的才稀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