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条悟没法拒绝,因为出现在第一现场的人是伏黑惠,与其让自家小孩一直被人惦记着,不如带去一劳永逸解决麻烦。
又是盛目町,夏油杰若无其事地就要离开,刚迈出脚就在背后被人伸手撩住缕头发拽了下,五条悟在后面插兜站着,爪子欠嗖嗖地勾着他的发梢,非常和气地问:“你去哪?”
夏油杰试图把自己的头发拽回来:“洗手间。”
五条悟瞥他一眼:“不准。”
半小时后,东京西守区警视厅办公室,夏油杰黑着脸坐在五条悟身旁,假模假样地冲着五条悟表示配合警方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。
他是没想到这混账玩意还是警视厅外聘的咨询顾问。
他们轮到的阶段已经快要收尾,直接去帮受害人对证词,走进会客厅五条悟愣了一下。
坐在红椅子上的那个女人恰好是个熟人,几个小时前刚打过照面——就是公证处捡鱼的那位斋藤女士,一个年轻的愣头青冲着他们介绍:“这位是失窃者的母亲,案子也是她报的。”
愣头青臂章上写着自己的姓氏野田,五条悟问:“失窃者呢?”
“斋藤小姐上个月去世了。”伊地知轻声解释,面前的中年女人状态比之前又差了不少,离精神失常只有一步之遥,神情愈发飘忽,五条悟对着愣头青:“开始吧。”
野田:“五条先生,我需要经历盛目町现场的那位咒术师阐述些事实。”他环顾一圈人:“是哪位?”
伏黑惠听见了,非常自觉地准备往那张空椅子处走,但他晚了一步,被人从后面提溜了下,跟只小猫似的被挪开了,一个人不紧不慢地越过他坐到了那张证人椅上,任由警察在他脉搏处扣上测谎仪。
“什么事实?”夏油杰问。
“你就是被派去的咒术师?”愣头青絮絮叨叨:“不是说是个很年轻的小孩?”
上面打招呼说五条悟不会插手,又告诉他出现在第一现场的咒术师还是个学生,他听完放了大半颗心——吓唬小孩嘛,三俩下就问出来了。
但眼前这位……
“我很老?”夏油杰挑起眉。
“哈哈……”野田干笑两声。
那肯定是不老,但和他想象中好吓唬的小孩差得不是一点半点,这位气定神闲得显然和小孩沾不上边,而且在对方的注视下,他无端有种畏缩的滋味,无端矮人一头。
“你叫什么?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