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津真司拿过其中一瓶酒,在手中翻看了两圈,抬眸微笑道:“或许我那天只是随口说来骗你的,其实我酒量很好也说不定。”
诸伏景光慢慢倒了一杯酒,他站起身,将酒杯递了过去。
“酒量是好是坏,试过以后自然就清楚了。”
调酒师对他的态度中一直带着一种模糊的纵容,那个人不在意他的态度如何,从始至终都保持着那份不知缘由的友好。
诸伏景光此刻就赌这份纵容其实并不仅仅浮于表面,他赌调酒师是真的不在乎他今天是否会离开这栋房子。
——他赌赢了。
调酒师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无奈,但还是动作流畅地抬手接过了那杯酒。
神津真司垂眸看着手中的杯子,他没抬头,并不去看仍旧站在餐桌旁的那个人,缓缓道:
“我房间的衣柜里有一件黑色的帽衫,穿上它,等到七点钟再出发,出门后向右转,那是我平常上班时的路线。”
……
清晨,一道电话铃声突兀地在厨房响起,趴在桌子上的青年略微动了动,又过了几秒,缓慢地睁开眼睛。
神津真司从身上摸出不断发出声响的手机,在屏幕上按了几次,才终于成功接通了这通电话。
“……你好。”
“早上好,不过你的声音听起来似乎状态不佳。”
“是莎朗啊,好久没联系过了。”神津真司按了按还在突突跳动的太阳穴,从餐桌上撑起上半身:“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“黑麦威士忌昨天叛逃了,你不关注组织的事情,但应该也有察觉到了异常吧,毕竟为了抓他,昨晚也陆陆续续从你那边抽调了不少人手去帮忙。”
“嗯,所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