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筵胸中积着的愁绪顷刻间散尽了。
他笑着将人揽过来圈在怀里,开了纯正的京腔儿调侃她:“我们阑阑还是个大才女呢?”
阑阑。
还加了主语我们。
苏阑的心砰砰乱跳。
多少年没听见这称呼了。
印象里爸爸死后就再没人叫过。
到后来她离开沈筵,世上便无人再叫了。
苏阑又挽着他走了好一阵子。
这比一只手被他牢牢攥着要轻松。
可沈筵却明显感觉到,这个走路的姿势,苏阑胸前柔软的触感,全压在他侧臂上。
而眼前这个小姑娘显见得浑然不知,只是莹白小脸上,漾着丝丝的浅笑,和曾在哪一处见到的她都不尽相同。
像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一般。
有警卫从后来赶来。
她爷爷曾担任过武装部长,一听就知道是军靴的声音。
警卫向他敬了个礼:“沈先生,我是来通知您,今晚九点戒严。”
沈筵略一点头,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