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掸了掸烟灰,脸上灯影憧然,“拒绝不了的话,你跟了我如何?”
苏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
她挑起眼来不服输地看他,无端端地生出了一腔孤勇,“好啊。”
沈筵忽然就笑了。
几年后苏阑走在维也纳街头,无意翻到一张谢春花的专辑。
国内正当红的一个阳光洒脱的民谣歌手。
她反复在深夜里放那首《借我》,听着听着,热泪就洒在了异国他乡的公寓里。
【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
借我说得出口的旦旦誓言
借我孤绝如初见
借我不惧碾压的鲜活
借我生猛与莽撞不问明天
......】
之后许多年苏阑每次回想起来这个时刻。
都觉得那个时候的她,真是鲁莽得鬼迷心窍。
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考虑清楚沈筵问句中的含义。
他说的不是,“做我女朋友好吗?”或是“你和我谈恋爱吧?”,他让她跟他。
跟着他做他的什么?不是女朋友,没名没分的姨太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