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阑也不掩饰,“一个学校里待着,关于陆良玉的家世,总归听说了一些。”
一直到她在学校大门口下了车,苏阑才意识今晚自己有多饶舌,她一向都是个深静少言的姑娘。
尤其是在不熟的人面前,但熟了之后,大家又觉得她这人嘴毒。
她从前甚至认为,以她这样的聊天水准,永远单身也不成问题。
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,室友已经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刚我看见你从宾利上下来的,老实交代,是不是向陆良玉缴械投降了?”
苏阑双手抱书,“要缴也是他缴,我哪儿来的枪?”
邝怡笑得枝头乱颤,“这种破路你也要开车?”
二人一路挽手并肩走回宿舍。
邝怡考上了中福集团总部,只差办入职手续,她是北京本人地,家里对这份工作还算满意。
中福集团作为屹立百年的老牌G企,福利待遇在体制内都是首屈一指的。
才刚到宿舍楼下,就看见她的男朋友路徵倚在路灯下等她,苏阑推了她一把,“喏,你男朋友。”
邝怡不大愿意见他,“请注意你的措辞,加个前字,他是我的前男友。”
苏阑听说前段时间他们在闹别扭,就为了毕业后的去向问题,路徵考回了他们广州的Z大读研,当然希望邝怡和他一起去。
可邝怡是家中独女,她父母坚决不同意她一个人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广州,尤其还是为一男生。
这就是每逢大四多分手的标本级现象之一了。
苏阑轻声问,“你们真分了?”
邝怡装作云淡风轻,“谁都不妥协,他连异地恋都不肯,只有分手了。”
怎料这句话被路徵听了去。
他高声道:“我不会和你分手的,不就是异地吗?老子不信这个邪了!”
邝怡一贯爱他这副读书人的酸文假醋下盖不住的地痞样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