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沉默了半晌,语气古怪地问:“武林中能躲过我全力一剑的人不出五指之数,你当真是个瞎子?”
“我自然是个瞎子。”花满楼的手指微动,轻轻摸了摸手心里换了个姿势的巴掌小人,“只不过对于一个瞎子而言,没有什么快慢门道的剑招,只要是剑,都是一样。”
“我既听得见,自然便挡得住。”
黑衣人在树下阴影处默然半晌,抬起右臂轻轻一挥。
林间传来伤患被拖走的沙沙声,花满楼却只是站在束手站在原地。
黑衣人抱拳:“有关花公子的生意,弟兄们不会再接,山高水长,希望与花公子无缘再见。”
杀手来得悄然,去得无声,花满楼手里的傅回鹤从始至终睡得人事不知,连自己换了个地方都全然不察。
花满楼揉了揉傅回鹤,力道放的很轻,而后将小人再度放回脖颈边靠着。
屈指一声呼哨,马匹踢踏着回来时,马鞍边上已然多出一个卷着画轴的小包袱。
***
翌日
太原城·悦来客栈
傅回鹤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睁开眼,盯着脑袋顶上的床帐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。
这是已经到客栈了?
听到身边人平稳的呼吸声,傅回鹤放轻动作坐起身,原本盖在身上的小被子滑落下去。
小被子?
他哪来的被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