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马修明白,他没有什么能给夏天的。
马修·丹尼希的一生中,没有什么不是夏天赐予的,也没有什么与夏天无关。
他的动机,他的目的,他的**,他的猎物。
他很了解她,就像是夏天同样了解自己一样。而马修深谙,若是夏天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,同样不存在她拿不走的东西。
只有一项。
马修想献给她,想赠予她,恨不得她现在就拿走。
他想把她拉入泥潭,为此设置了最为合适的环境、拿出最为合适的条件,可她明明需要,却始终拒绝他。
夏天知道亲自杀了他也能换来他的真心。
她也知道只要亲自杀了他,就能阻止他一步一步滑向悬崖——马修不会拒绝的,他想他甚至不会挣扎。自二人相识起,马修·丹尼希就从未拒绝过任何来自夏天的给予与馈赠。
可她偏不。
她宁可拽着那把刀没入自己的体内,也不愿意为此让步。
当时没有,现在也不会。
他唯一能给夏天的,也只有这一项东西了。
“果然是这样,”马修·丹尼希勾起嘴角,“你需要的,是我的性命。”
白狼抬起手,他的指腹停留在胸口。
隔着布料,留在马修身上的刀口因他的按压而隐隐发烫。这()股()热()流犹如滚烫的火焰,点燃了他体内奔腾的血液。
翻涌、沸腾,悉数流入心脏,又随之扩散到四肢百骸,乃至腹部,乃至更下方的位置。
这是夏天用死亡教给马修的,名为幸福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