煮好的热水可用来煮茶,也可以用来洗漱,若是去煮海水,煮出来的盐粒也不能吃。自古以来的流传的“盐田法”也要有地才行。
但是明月记得的却是多次蒸煮几次的科学实验。
试了几次,盐还是带着苦味。
仔细想想,沈韵念书的时候学的粗盐煮成细盐的方法,那些粗盐本身也是经过几道工序才留给实验室的实验道具。
这么一想,也很是无奈。
“这盐够好了。”山翁觉得这盐已经足够,“又不是巴蜀之地的卤水,能有这等效果也是极好的。不过废碳的很。”
这倒也是。
海上炭火本来储备就不多,能拿来煮茶也已经是船上的商家敬重“征君”的身份,和那些烂到家了的东林党相比,率军与清廷打过胜仗,又两次不顾海上风浪前往扶桑求援的征君,就算不能带回一兵一卒,也比那些只知道在安南之地互相抨击的“大官”们好得太多。
“这盐珍贵的很,可不要浪费了。”山翁又说道,“明月,收好这些细盐,说不定后来还能用来换点什么东西。”
(这也能叫细盐啊。)
明月叹了口气。
(可惜我身怀屠龙之术,却无群众基础,不能屠龙,只能等两百多年后的伟人了。)
思及此处,又是叹息。
“大约要等上几日吧。”明月回答,“消息要散出去,等此地儒者愿冒死前来,可能要等上一段时间。”
毕竟在沈韵的世界里,这个时代的儒生要违背幕府的闭关锁国令,怕是要鼓起几辈子的勇气也行。
愿意践行“朝闻道,夕死可矣”的人也是太少了。
她是这么想的。
但是等却没等上几天。
来的是一个人。
或者是什么其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