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沈韵清楚的知道这两者是不同的。
前者是她认识的人,哪怕只见过两次面,她也觉得是自己认识的人,那些死在羽衣狐手上的少女,她只能在新闻报纸上知道她们的死讯。
后者会感到悲哀和愤怒,但是前者同样是这样的感情,可是感受却有决定性的不同。
“我是不是太矫情了?”沈韵看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,屏幕上面正在播放着一个搞笑视频。
视频里面的艺人正在拼命演出,但是这种日式的搞笑艺人的夸张方式,沈韵总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无法理解。
正因为不能理解其中的搞笑段子,沈韵反而有时间可以思考一些特别矫情的事情。
“我不觉得自己很矫情。”沈韵反而因为自己还拥有设身处地思考的“同理心”的人性部分而松了口气。
(还真是对不起白石南香啊。)
需要依靠她的死亡确认了一下自己“同理心”的健全性,沈韵觉得有些于心不安。
她关掉了视频,决定去认真赶稿了。
还是好好写书吧。
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。
为了认识的人死亡而感到难过。
但是日子总要过下去的。
沈韵刻意没有去问滕秀星的下落。
(只要不是死讯,那么就当做他还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吧。)
怀抱着这种想法,顺利的解决了这个月的稿件内容,考虑了一下下个月的进账情况,就在计算自己身上身价的时候,沈韵收到了一个电话。
“啊,安原,怎么了?”
“老师,”安原修看着自己面前两份报告,“我已经把您的那份暑假作业写完了。”
“啊,对了。”沈韵都忘了自己还有暑假作业这回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