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不能忍!
言为这“自己和自己吃醋”的荒诞感受一连纠结多日,整只虫焦躁指数直线上升,全靠一张训练有素的冷酷面瘫脸挑大梁,每日貌似还是在“沉稳镇静”的处理公务,“有条不紊”的主持会议,仅有家里那张大床,齐斐的那条毯子,以及衣橱里属于齐斐的那半柜子衣服最清楚他的真实诉求。
“早上好。”奥宁听见身后电子门开合的响动,转身与刚走进办公间的长官打招呼,他一眼看见了言眼睛下方的淡淡青色,知道对方一定是又一夜没睡好,担忧着长官健康问题的好副官正要关切的继续说两句什么,他的视线落在言今日似是格外明亮的眼睛上,与长官对视一眼,顿时一愣,“您……”
“早。”言回应了奥宁的早安问候,他心情极好般拍了下副官的肩膀,朝办公室里间走去。
手旁恰有一叠需要送交文件的奥宁快步跟上:“您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。”
“嗯。”言应了一声,他接过文件时接触到奥宁带着些好奇的目光,破天荒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,“发生了一件好事。”
好事?
奥宁的耳朵动了动,好奇心更重三分,然而他的长官显然没有要继续聊下去的意图,他又自觉过度窥探他虫隐私不好,心底小虫爪自顾自悄悄挠了两下,只得将想要追问的心压了下去。
最新的那次记忆补全中,虫长官终于神清气爽了一回,一颗浸泡在醋海里的思虫之心获得了稍许宽慰。
他记起了齐斐是如何婉拒六年前的他发出的“同毯共睡”邀请。
第一次由衷感激起心上情虫的正经,虫长官选择性遗忘了他过去也曾在这道“正经之壁”上的屡屡撞头,他为齐斐终于没有和六年前的自己发生更进一步发展而欣慰,甚至在正常记忆补全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。
那一叠文件处理起来需要一点时间,奥宁呈交完数据板后就返回了外间工作区,里间很快只剩下言。
快点回来吧。
在将思绪从私虫杂事间抽离,调转至工作模式之前,虫长官无声对着远在六年前G13上的齐斐低语,他在打开第一张数据板前想起了什么,做了个有他虫在场时绝对不能做的动作——他伸手探进自己穿戴的一丝不苟的军服里,摩挲了一下最里的那件贴身衬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