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电梯,韩廷摁下关门键,数字缓缓下降。
他随口问:“你住哪儿?让司机捎你过去。”
她没答。
韩廷回头看她,她微低着头,脸很红。
韩廷问:“怎么了?”
她心跳越来越快,也不知怎么想的,忽然抬头:“刚才的赌,你还没说你要的赌注呢。”
韩廷一时没说话了。
那是他一时心旌动摇之下的越线,不太恰当,有失分寸。实在是夜里这地儿的气氛弱化了人的心理防线。
她脸红得像颗小番茄,衬得眼睛晶晶亮的,忐忑望着他。
四目相对,彼此已是心知肚明。
他尚未说话,她又问:“如果我赢了,你真会给我3.4%的股份么?”
“会。”他说的实话。
“那我也愿赌服输。”她说。
她觉得自己是疯掉了,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。她脑子嗡嗡乱响,一片麻木。唯一肯定是,她今晚没法一个人回去的。绝对不行。
电梯门开,韩廷下巴往门外指了指,她低着头走了出去。
到了一楼,出大门前,韩廷脱下西装外套套在她身上。她缩了缩脖子,却没有拒绝。衣服里头有男人残留的体温,很暖;还有淡淡的松木香味。那西装穿在他身上很合身,此刻却是很大一件把她整个人都裹住了。
两人一路都没说话,连韩廷也格外沉默。
司机把车开到东扬医疗楼下,韩廷带她上了45楼。
偌大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,一整面的落地窗映着窗外的夜景,室内没开灯也很亮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