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哼了一声,“单公子是很少出门吧?保护你们的士兵还在外面露营,你见他们有怨言吗?”
不少人听了这话,都开口劝道:“单兄,我们肯定要先让师长住的,出门在外就别挑剔了。”
跟他分到一间的两人也说:“床让给单兄睡,如今天气热,我们打地铺也无妨。”
单友慎气的咬牙,瞪了两人说:“我什么时候挑剔了,不过是提出疑问而已,不用你们好心!”
说完他气鼓鼓的朝客栈楼上走去,那两人被他吼了觉得面子挂不住,都有些不太高兴,但无奈与单友慎是北隅学宫的老学员了,家世背景又在那里摆着,他们也只能忍了。
白若竹看得想笑,那单友慎敢惹江奕淳,真是不知道他毒舌啊。
单公子是很少出门吧……
白若竹差点就要笑出来了,不过单友慎之前两年都参加过学宫的比试,也不是第一次出门了,怎么会拿这么幼稚的问题来刁难江奕淳呢?
很快她就大概猜到了,之前领队保护的将领该是看他的家世多有照顾,所以他就当成了应该的一样,可惜这次碰到了江奕淳。
白泽沛跟武柏、秦开畅分到了一间,倒是方便了,白泽沛过来帮忙抱了抱蹬蹬,还跟白若竹说了几句话,完全没有要避嫌的样子。
白若竹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:有匪君子,如金如锡,如圭如璧。
二哥是坦荡的君子,就因为坦荡,所以不需要避嫌,君子不避人耳目,想如何便如何就是。
也有人注意到白泽沛的举动,甚至有些惊讶,但因为他神色坦荡,让人无法挑出毛病,甚至还有人露出赞赏之色。本来大家都知道他妹妹是江大人的夫人,他既然没有走后门,干嘛要避嫌,不跟自己妹妹和外甥亲近呢?
白若竹想通了,也坦然跟二哥说话,说晚点到客栈厨房炖了药给他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