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无视安伯有些难看的面色,脸冷了下来:“我之前说得很清楚,一来我们并不熟识,二来此案如今不归本官审。再说白一些,你吴家与我有积怨,我为何要帮你们吴家的人。”
“薛大人……”
薛庭儴扯了一下嘴角:“你们吴家人该不会忘了自己做过什么事吧?”
“薛大人……”
他站了起来,拉上兜帽:“本官茶也喝完了,该说的也说完了,想必吴管家是个聪明人,千万不要自取其辱的好。”
已经自取其辱了!
若是有别的办法,安伯不会来找薛庭儴,可偏偏没有办法。
那日安伯离去后,就去了吴家。
可吴家现在被人锦衣卫的人严密把守,不许进也不许出,安伯离得老远看了许久,只能掉头离开。
而远离京城这几年的他,早已不同以前,倒是试过去找吴阁老的那些门生打探些内情,可根本没人敢见他。
这几日他听闻审讯权移交给锦衣卫,安伯就知道吴家这次彻底完了。
吴家可以完,姑娘却不能完,尤其他今日一早又去了陶家一趟,正好碰见陶寡妇闹着让陶邑同休了吴宛琼。
他大怒,还和陶寡妇吵了两句,却根本不是那老泼妇的对手。
万般无奈之下,他终于决定实施之前的想法。
可惜弄巧成拙,他因一时无法真正低头,竟是触怒了薛庭儴。
薛庭儴刚走到门旁,就听到扑通一声响,转头看去,却是安伯跪了下来。
“若是小的之前态度让薛大人心中不悦,还请万万别跟小的见识,小的是真心实意来求薛大人的。小的知晓往事不堪回首 ,还请薛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,不要和小的一般见识。”
薛庭儴看着他,眼神晦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