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明贵觉得自己队赚大发了,多收了一千七八百斤,人家棉花劳模才要这点。
“都说二队收的还多呢,估计比去年起码多收两千斤。”
陈福海羡慕嫉妒,“一千斤起码得卖170块钱吧?”回头跟书记请示一下,来年就让劳模帮忙拿虫子,年底也送十斤皮棉给她。
周玉贵郁闷道:“赚再多也得我说了算啊。”他虽然是四队的队长,可大大小小的事儿张根发都插一脚。
就说试验田,他根本不支持,可也没有办法啊。
他没有二队一队这么硬气,说白了,是自己的队员不齐心,不听他的,自己硬气没有用。
这时候有人大声喊:“二队的分值出来了!”
“多少多少?”一个个都伸长脖子问,寻思往年基本都是五毛,今年也就是七毛吧。
“啊?我不知道啊。”
“不知道你吆喝得那么大声?”
“这不是让你们一起去看嘛,我听说出来了就赶紧回来报信。”
这么一喊,三个队的干部又往二队队屋飞奔而去。
他们刚过了大队屋,走到路口的时候却被怒气冲冲的张根发给截住,跟他一起的还有俩儿子。
一见面张根发劈头就问:“怎么回事,工分值掉的那么厉害?”
他也惦记队里这两天算工分呢,所以今日都没去公社献殷勤,就留在家里等消息。
哪里知道半天也不见三队四队俩队长去给自己汇报。
陈福海和周玉贵耷拉着头,没有脸说话。
陈永年道:“书记,也怪不得他们。”
张根发怒道:“怪不得他们,那怪谁,怪你?”
陈永年撇撇嘴,嘟囔:“怪我可大笑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