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明愈笑道:“傍天黑也就是六点半左右吧,要不就明天晌午你对着日头看看。”
他们也没有收音机,也没有别的表,又没有大喇叭,还真是没有办法对时。
何桂兰哈哈笑道:“买了个钟回来,可买不来时辰。”
周明愈:“大娘,你说得还怪哲理的。”
周诚志乐得合不拢嘴,管它时辰对不对,反正只要自己队用这个时间就中。
他笑道:“红鲤子,去找会计报账,连弄券的钱也报上。”
现在队里不差钱!
反而是钱没地方花。
哎呀,他老早就想要个挂钟,可惜弄不到票啊,公社也不给奖励个,没想到还是劳模厉害面子大啊。
周明愈拿出发票给他看了,然后去找周明阅。
他当然不会送给生产队挂钟啊,十七块钱呢,那几张工业券更难弄。
他寻思着要是能弄到工业券,或者弄一批挂钟倒卖给各生产队,倒是个不错的营生。可惜,这会儿也不是八九十年代改革开放有那么多货弄,这挂钟生产出来往大城市销都不够呢。
他一走,周诚志就乐得给何桂兰道:“让孩子去叫他们来,给我把那瓶酒拿来,得庆祝庆祝。”
何桂兰,“是不是还得给你炒两盘炖俩碗儿啊?”
周诚志也没听出挤兑他,只管笑道:“不用不用,弄碟子咸菜,来个咸鸡蛋就行了。”
他抱着那挂钟又看又摸,忍不住还偷摸亲两下,看着看着就哼起了小曲儿,“啧啧”声不断。
何桂兰:这是翘尾巴了吧。
她打发孩子去把周诚义、周诚仁等人都叫来,跟着队长参观新挂钟。
周明愈离开队长家就去找了周明阅。
要以前 ,周明阅下工就不上班,只能等第二天,今儿听周明愈买了个挂钟回来,拿着发票激动得翻来覆去地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