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0年代初的灯泡质量还不过关,本来在里面还有一盏昏黄的白炽灯,现在早就不知道坏了多长时间了。
闻着恶臭扑鼻,听着苍蝇嗡嗡乱响,这两位准备掏茅房的改造分子心里面七上八下。
就在这个时候,远处有一辆木车推了过来,上面点了一盏电气灯,算是有点亮。
只见陈三林身穿淘粪工人的工作服在后面跟,拉车的是他外甥陈牛,早就累得是满头大汗。
这淘厕所可不容易,先不用说掏大粪了,就是把这沉重的货车拉到这就是个力气活。
陈牛平时好逸恶劳,常年坐办公室,哪有这把子力气,现在早已经气喘如牛,拼了老命才拉到地方。
何雨柱笑着迎了过去,拿手电一照陈牛的脸,说道:“真是人如其名啊,你听着喘的,应了那句成语气喘如牛。”
看到自己的侄子被挖苦,陈三林不但没有上前帮忙,反而觉得心里面颇为痛快。
这个该死的亲戚身在福中不知福,有事没事招灾惹祸。
现在害得自己这个大科长都要重操旧业掏大粪,这份窝火可想而知!
“舅舅,到地方了,这活该怎么干啊…”陈牛带着哭腔问道。
“怎么干?用手干!”陈山林没好气地训斥了一句,从粪车上拿起一个长柄粪勺就塞到了外甥手里。
“算我倒霉,今天舅舅给你打个样,照着学就行了,这活儿没几篇文章,一看就能学会!”
陈三林不愧是从基层干起来的,拿着电气灯进了茅房,往窗户台子上一放,甩开膀子就干了起来。
毕竟是个吃过苦的,又有了心理准备,脸上戴了两层口罩,所以这活干得相当利落。
可是陈牛哪见过这个,只觉得一阵阵的臭味辣眼睛,再也忍受不住,一张嘴就吐了出来!
“哇…我的妈呀,这活我干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