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怪就怪裴筱这只狐狸精实在不要命。
“就在这儿。”他俯下身来,恶劣地威胁道:“你只能选我——”
“或者它。”
一根冰凉的球杆正抵着自己,裴筱恨恨地瞪了沈璁一眼。
但身/体总是更诚实一些,他难/耐地仰起脖子,乖乖就范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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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几天,沈璁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。
不过他已经不再拘泥于两人到底要在什么地方见面,或许是接触得多了,一切都变得自然了起来,又或者是上次弹子房的事情让他彻底想通了——
反正在任何地方,裴筱都是一只太迷人的妖精,他提前的计划和想法总会在见到裴筱后,彻底失控。
偶尔有空,他会派车子去接裴筱出来,在沿海的公路上兜风,去高档的西餐厅用餐,就算实在太忙,也不再让裴筱等太久。
他会在回家前让司机提前把裴筱接到马斯南路来,不过更多的时候,是他在结束所有工作和应酬后,直接去到法租界附近的那条小巷找裴筱。
小阁楼虽然拥挤老旧,但在裴筱的打理下,总算是干净整洁、井井有条的,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。
就连那张狭窄的小木床,沈璁都快睡习惯了。
他很喜欢裴筱这里,到处都是真实的烟火气,起码不像沈公馆里充斥着虚假的善意与反复的试探,也不像马斯南路空旷的小洋楼似的,连说话都有回音。
日子就这样平静安逸地过到了大年十五。
沈璁提前让张秘书定好了酒店的包间,早早结束工作,准备亲自去接裴筱出来吃饭。
因为时间还早,他就躺在阁楼的小床上休息了一会,顺便看着裴筱收拾衣柜。
年过完,离开春就不远了,每年这时候,裴筱都会把一些冬衣收捡起来,再把夏天的衣服找出来洗干净,熨烫平整,挂进柜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