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琴酒,”北条鸫和念出对方的名字,眸色冰冷,唇角却不住上扬,用匕首带血的刃面轻轻敲了敲琴酒的脸,留下一片殷红,“把他们找出来——我不需要任何人活着,你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“当然,”琴酒同样冷笑,毫不犹豫地落下承诺,“对组织的医生出手完全可以视作挑衅,哪怕那位大人在这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。”
“看来你们对我很重视?”
“你是组织唯一的医生,拉弗格……也只能是你。”
琴酒没有说谎,虽然不清楚原理,可北条鸫和治疗的手段简直称得起'上天恩赐'的评价,即便一直被有意压下消息,每天蜂拥而至、妄图夺取的家伙也还是不计其数。
可这又怎么样,琴酒想,最先发现这个宝藏的人是他,所以归属权也完全交他所有,其他任何想要窥探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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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北条鸫和将探查'齿轮'的事情交给了琴酒,后者便放弃了跟他们一起处理小小交易任务的打算,在降谷零来之前先行离开了。
格兰威特小心处理了北条鸫和的伤口,催促对方用自己的能力加速愈合,却出乎意料地遭到了拒绝。
“我还需要感受疼痛刺激,别说愈合了,就连包扎我都不想搞,”医生边说边露出了诧异的神色,指着自己道,“格兰,你该不会以为知道那个消息的我还能继续保持理智吧。”
“或许我们还有其他的方法……”格兰威特语气坚定地认为就算要刺激也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,可话还没说完,却忽然看到了不远处走来的好友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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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波本?你怎么了?”格兰威特满脸惊讶地看着浑身湿透的降谷零,目光从湿漉漉的头顶一直扫向不停淌水的鞋子,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。
与之相对的是身旁医生不轻不重的冷哼:“波本,我早说过你今天有水光之灾吧。”
这句话多少带了点幸灾乐祸的意味。
波本抹了把脸上的水,心想不提这还好,一提他就郁闷,要不是清楚医生没时间、也没道理安排人推他下水,他都想怀疑这些都是对方策划的阴谋了。
可眼下,降谷零只能苦笑:“医生早上提醒的的确很准确。”
“我一直这么好心,”北条鸫和接受了'赞扬',心情终于好转,两颗小梨涡又露了出来。
他看着身旁想要询问发生什么的格兰威特,先一步拖长声音道,“我猜你遭到了偷袭,波本,让我算算,嗯……”
他又做出了和早晨一样的掐算手势,而与早上不同的是,围观之人都褪去了轻视的神色,郑重其事地等待着,虽然他们心里还是觉得非常荒诞。
没多久,北条鸫和冲他们弯了弯眼睛,咬着字音对着降谷零道:“你摸进了交易码头上唯一的船舶,大概拿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,出来没多久就感受到了窥伺,然后在转身的刹那,啪——被推了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