赛道两边,一个个木头人靶被箭飞快地穿透脑袋。
不过差距是明摆着的。
卓炀的库伦马速度本来要快得多了,但是受限于卓炀射靶子的速度,马儿并不能撩开蹄子放开了狂奔,竟然渐渐地落在韩序的黑色战马后面。
韩序的战马脚步坚实,表现十分稳定,一人一马往前清场。
然而转过一个弯道时,突然不对了。
黑马在狂奔中猛地哆嗦了一下,前腿一个趔趄,差点跪了下去。
它是一匹经验丰富的战马,临变不惊,努力稳住步伐,韩序更是经验丰富的骑手,夹紧马腹,人就像牢牢地黏在马上一样,在那一瞬间竟然没有被甩下去。
黑马挣扎着嘶鸣了一声,继续拔蹄奋力向前,韩序却停弓不射,摸向马鞍的侧襟下面。
所有人都看到,他的手抽出来时,掌上全是鲜血,手里握着一只铁刺棘。
铁刺棘是种兵器,是扁球形,上面满是长短不同的铁刺,这种球有大有小,这一只跟小孩的手掌差不多大,刺却又长又尖。
有人在他的鞍襟下藏了这个,刚骑上去时还好,转弯收紧加力的时候,尖刺就会刺进马身里。
打的是让马突然受惊的主意。
韩序把铁刺棘甩在道旁,重新抽出箭,回身把刚刚落下的靶人全部清掉。
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,原本落后的卓炀早就冲到前面去了。
他向前飞快地清掉靶子,离终点的红绸越来越近。
只要过了这条线,就能射悬在飞鸿塔上大红绸布做成的花球了。
库伦马被它的主人勒得难受,好不容易冲到了红绸前,终于没有靶人了,可以放开蹄子朝塔的方向狂奔。
卓炀在马镫上站起来,搭上箭,拉满了弓。
过红绸后,只能射一箭,射不中就前功尽弃,卓炀深吸一口气,稳住手,对准塔顶的花红一箭射了出去。
这箭吃足了力道,笔直地奔向塔顶的花红。
一阵破空的声音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