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序跟过来，“我过去看看白落苏。”</p>
他的目光和楚酒的目光稍微碰了一下，就不自在地迅速转开。</p>
两个人从柜子里出来，不用再抱在一起了，反而不像刚刚抱着的时候那么坦然。</p>
楚酒点点头。</p>
韩序立刻出门，去对面厢房看了看，转眼就出来了，回到这边，“他还在睡觉。”</p>
鬼来了，鬼又走了，白落苏全程香喷喷地睡过去了，一概不知。</p>
楚酒感慨，“大概这就叫做那什么人有那什么福。”</p>
韩序弯弯嘴角。</p>
出去在初冬的夜风里走了一圈，他看起来镇定自若多了，终于肯跟楚酒好好对视。</p>
他又上下认真打量了她一遍，确认刚刚所有的虚拟伤口都不见了，才说：“那个‘生命之瓶’，一定要记得补货。”</p>
楚酒点点头，“三声梆子响过了，我得去喜房见秦云简。”</p>
正说着，小院门“吱呀”一声响。</p>
两个秦宅的仆役推门进来，径直来到楚酒的厢房门外，躬身说：“到时辰了，家主大人请楚姑娘去喜房。”</p>
韩序说：“楚酒……”</p>
楚酒点头，“我知道，我会小心。”</p>
昨天那间喜房里，一切如旧。</p>
陈设未变，到处依旧红成一片，只是和昨晚不太一样，这回房里不是黑洞洞的。</p>
除了油灯，八仙桌上还摆着一对小臂粗的红烛，火苗摇曳。</p>
桌上已经准备好了一桌酒菜，每一盘都腾腾地冒着热气。</p>
楚酒一进门，就看见秦云简正坐在八仙桌旁，依然穿着那身素白色的衣服，支着头等着她。</p>
他的脸上多了样东西。</p>
是和“翦水秋瞳”那张卡的卡面上一样的白色面纱，遮住了下半张脸，只露出一双斜挑的眉和含幽带怨的美目。</p>
他全身素白，长发垂肩，风姿绰约地坐在一对高烧的红烛下，人美如画。</p>
只是楚酒现在一看到他的眼睛，就不由自主地想起翦水秋瞳那张卡的技能——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