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酒刚才探身看过柜子缝隙，姿势别扭，韩序把她转了个方向，依旧正面抱住她，调整了一下两人的姿态，顺手把她的手围在自己腰上，把头搁在她的头顶。</p>
在这么挤的地方，两人的重心几乎重合，这姿势稳定多了。</p>
他的呼吸一点点拂过她的头顶，若有若无。</p>
柜子里更加热了。</p>
楚酒觉得自己两边的脸颊都在发烧，感觉和白天喝过米酒后很像。</p>
韩序的臂膀有力，胸膛厚实而温暖，贴在上面，能听到他一下又一下稳定的心跳。</p>
他从背到腰，是一路收紧的线条，非常结实，抱起来手感简直好到不行。</p>
楚酒贴在他胸前，忍不住想，这样的怀抱，真的没有谁会不喜欢。</p>
脑子里这样胡乱跑马，韩序肯定能听见。</p>
听见就听见了，楚酒这次没有心慌意乱，也没有再像上次他假装和她接吻时那样，故意用“玛卡巴卡”掩饰想法，只是一动不动，安静地抱着他。</p>
在这么窄的地方抱在一起，会有点想法，是很自然的吧</p>
什么都不想才不是正常人。</p>
楚酒的这个念头刚过，就发现韩序的心跳忽然加速了，扑通扑通，跳得飞快。</p>
楚酒忍不住仰起头，刚好对上他的眼睛。</p>
他清澈的眼眸和平时不太一样，大概是因为柜子缝隙里透进来的火盆的忽明忽暗的光。</p>
外面忽然传来梆子响：</p>
“邦——邦——邦——”</p>
梆子敲了三声。</p>
柜子前有黑影一闪而过，韩序探身过去，贴在缝隙上看了看。</p>
他说：“他出门走了。”</p>
两人立刻从柜子里出来，房间里果然没人了。</p>
楚酒往门口走，发现刚才挡住她的那堵无形的墙也消失了。</p>
她从门口探头出去，看见老鬼穿寿衣的身影一闪，出了小院院门。</p>
老鬼一走，外面啸叫的妖风立刻止住，天上的云层里透出的蓝光消失，恢复了正常。</p>
女鬼说得没错，老鬼二声梆响来，三声梆响走，分毫不差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