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懂了,”白落苏说,“黑白齿轮是白天和黑夜对不对?弄清楚了,我们走吧?”
“我们还不能走。”楚酒说,“等天一亮,我就得做我的开胸手术,韩序也要去做剖腹产。”
白落苏完全没听明白:“韩序要去做什么东西??”
楚酒镇定答:“剖腹产。他肚子里现在有个鬼胎,还会动。”
白落苏的表情复杂。
楚酒顺便问:“你呢?他们让你得了什么病?”
白落苏一定也被安上了什么病,进了这医院,谁都逃不掉。
白落苏回答:“精神分裂。”
白落苏:“我感觉这回我治安局卧底角色的定位,应该是个精神分裂,哪都敢去的傻大胆儿病人。你觉得我扮演得像不像?”
楚酒:“……”
连护士休息室都敢进,是挺像。
这哥们还去什么调查科,明明应该去电影学院学表演。
头上的齿轮还在转动,楚酒抬起头研究。
白落苏并不看好,“这看着也太复杂了,行不行啊?”
楚酒不理他,指挥:“往左前挪三米。”
白落苏吭哧吭哧地抱着梯子,往左前挪了一段距离,抱怨:“你是不是应该减减肥?”
楚酒仰头继续琢磨齿轮,“减什么肥。你是不是应该健健身?”
白落苏闷。
楚酒说:“好好搬梯子,出去以后,我教你搏击,要是能打到许组长,说不定她就让你进调查科了。”
白落苏更闷了,“你当我没学?我当然请过教练了,请的可是最贵的当年A5大赛的冠军。”
楚酒:“A5大赛的冠军就把你教成这样?”
白落苏噎了噎,双手作势要松开梯子,可惜楚酒根本没看他,眼睛一直在齿轮上。
白落苏只好默默地重新扶好梯子。
齿轮们彼此连接,结构非常复杂,不过楚酒还是琢磨出了一点门道,她试探着伸出手,攥着一个小齿轮,稍微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