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序重新关好小门。
他心想,公司内部最近乱得要命,可能是自己敏感得过了头。
他正打算出声叫黑豆,外面突然亮起劈天裂地的一道闪电,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雷声,房子的窗框都在跟着发抖。
客厅的灯啪地全部熄了。
房间暗了下来。
跳闸了。
韩序怔了怔,走到门口,点了点门锁,用指纹打开前门。
电表和电闸都在外面,得去前院,才能把跳了的电闸重新扳回来。
车库里,楚酒无声无息地把钳子和铁丝挂回墙上。
只要用一截铁丝捅进插座,就足以让电闸跳闸,刚刚一扇扇开窗的时候,楚酒就看见了,这房子的电表箱在外面。
就不信跳闸了,大爷还不开门。
客厅那边传来开门的声音,楚酒稍微等了一会儿,才悄悄地摸出去。
前门果然开了,虚虚地半掩着,露着条缝。
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,楚酒摸到门口。
外面的雨越下越大,前门上方有雨檐,雨水顺着雨檐泼水一样淌下来。
雨檐下,韩序安静地藏在门边,身体紧贴着墙,手里握着匕首。
他在守株待兔。
房间里出现的不明水迹,突然的跳闸,都感觉很不对劲。
可是过了很久,兔子迟迟不出现。
韩序没穿上衣,只有睡裤,身上全是冷风卷过来的雨点,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又等了好一阵,望着毫无动静的门,韩序开始自我怀疑:难道真的是打个雷跳闸了,自己想得太多?
他轻轻推开门,迈进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