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问，一边掰过白茵的脑袋。
脸色依旧惨白，额头上磕了一道口子，正在向外溢血，还好伤口不是很深。
站在两人身后的楚沐雨，弯腰，递过来一瓶愈合喷雾。
脑子还不太清楚的白茵，看到苏羽接过愈合喷雾，表情呆呆的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苏羽摇了摇喷雾，“闭上眼睛。”
“哦。”白茵呆呆回答，乖乖闭眼。
苏羽一只手平放，挡在白茵的眉骨前侧，另一只手按下喷雾。
愈合药剂喷到额头的时候，本来就不深的口子，已经变成一条浅红色的伤疤。
白茵轻嘶了一声，感觉额头好像被针刺了一样，跟着，又感觉自己的脑壳好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般，钝钝的疼。
苏羽和楚沐雨看到白茵这个反应，默契地看了对方一眼。
无声：不对劲。
小白的痛觉感知很弱，这件事她们几个都知道。
刚才那种程度的撞击伤，正常情况下，白茵是感觉不到痛的。
两人担心之际，白茵忽然开口：“大姐，我的原力结晶裂开了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苏羽脸色骤变。
楚沐雨跟着蹲下身，神色紧张。
在离开177医院之前，他们这些人额头上的原力结晶，全都被法则之笔抹去了视觉存在，除了自己能感知到原力结晶的存在，根本看不到别人额头上的原力结晶。
这会儿对着白茵的额头，除了那道几乎快愈合的伤疤，以及周围没擦干净的一点血渍，两人根本看不到白茵的原力结晶。
白茵的脸色灰白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。
那颗菱形的原力结晶，从四个角向里碎裂出一条条细纹，她看不见，但摸得到。
菱形的最中心是一个完整的圆形。
外圈的裂纹很整齐，像是用最精准的刻度尺，一条一条向外放射。
这形状……好像一颗发光的四边形星星。
摸着摸着，另一只手上的一颗原力结晶，极其突兀地在她手心化作一滩浅白的液体，短短两秒，彻底融入掌心。
嘶，好胀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