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也好甜。]
透着浓浓痴迷与躁动的心音传了出来。
阮语听得浑身不自在, 忍不住悄悄将眼皮掀起一条缝, 偷觑着顾修寒。
真的奇怪。
这人脑子里香啊甜啊的都馋慌了,表面却不露痕迹,一双沉静如海的黑眼瞳专注地望着光屏, 一板一眼地处理公务。
如果不是通过复盘过顾修寒的不合理行为确认了真相, 阮语简直要怀疑是自己精神错乱了。
事实上顾修寒不是伪装, 而是真的一心二用,基地那些琐事他用一半注意力就足以处理了,至于另一半……
只怪阮语的味道太甜了。
自从阮语不顾劝阻追着他来到能源星后,遏制那些荒草般疯长的不堪臆想就变得加倍艰难,而且每次强制镇压都会换来更激烈的反扑。
为了维持住表面的平静,顾修寒只能放任妄想孳生,让冲动有个泄口。
那是一段长且连续的画面。
它闯入阮语的脑海,就像一段擅自开播的小视频——
幻想中,顾修寒起身走到床边,盯着阮语静静看了片刻。
随即,他欺身而上。
膝盖将床沿压跪出柔软的凹陷,带着他整个人朝酣睡的小人鱼悄然挪动,制式黑皮革靴筒擦过阮语洁白的被单。
靴筒上沾着灰,布料有一点被蹭黑了。
像故意的,故意要把阮语香喷喷的被单搞脏。
幻想中的阮语对他的逼近毫无察觉,唇角蹭着鹅绒枕,浸出浅灰湿痕。
顾修寒缓缓挨着他躺下,展开手臂,从后面将骨架细仃仃的人鱼连着薄被一同圈拢进怀里。
他低头,因高挺显得冷峻的鼻梁蹭过阮语的银蓝发尾。
接着,鼻尖探进阮语睡衣后领与脊骨间的空隙形成的小窝中,又深又长地嗅闻。
后颈的湿热吐息让睡梦中的阮语不舒服。